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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(第1页)

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 喻安宵盯着这条红绳半天没说话,眉毛拧得有些紧。  程迟雨看了他好几眼,尽力假装不经意地说道:“听说这种红绳是开过光的,还挺好看,你要不要戴一下?”  喻安宵看了看他,笑了一下,说:“是吗?”  缆车缓缓停下,喻安宵没说要还是不要,只是整理了一下帽子,准备离开缆车的车舱。  炙热的阳光霎时倾斜下来,喻安宵压低了帽檐,眯了眯眼。  程迟雨心里有鬼,也不太敢追问,有点可怜地跟在他后面。  喻安宵回头看了他一眼,说:“我刚刚听思凡说,这里是求姻缘的,我们好像拜错庙了。”  程迟雨心里咯噔一下,仔细一想,怪不得刚刚喻安宵的表情有些奇怪,原来是有小人指点。  他佯装不知,啊了声,“是吗?”  喻安宵笑道:“你不是都做攻略了吗?功课没做好啊。”  程迟雨手里捏着那条红绳,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是悻悻地说:“可能看错庙了。”  喻安宵看见他手里的东西,语气淡淡的,说:“这条红绳看来不是我能收的,你先留着吧,据说送给喜欢的人会很灵验。”  程迟雨看了看红绳,又看了看他,说:“挺漂亮的手绳,想看你戴来着……”  喻安宵只笑了笑,竟然没有回应他的话。  他们往停车场走去,还有一截小路要走,小路两旁花香四溢,耳边充溢着知了的聒噪声。  程迟雨觉得很尴尬,没话找话道:“你晚上想吃什么?我炒面给你吃吧。”  他的话音刚落,对面的楼思凡刚好发来晚饭邀请。  喻安宵看了一眼手机,又看了眼明显表情很不对劲的程迟雨,有些无奈地默默叹了口气。  他说:“今天晚上可能不行,有约。”  本来在四处张望以化解尴尬的程迟雨立刻看向他,迟疑了片刻,说:“是和你的那个师弟吗?”  喻安宵轻轻挑眉,说:“总是拒绝也不太好。”  本来以为楼思凡彻底没戏了,谁知道制造一场预谋的偶遇就起死回生了。  程迟雨有些沮丧,说:“不是说今天陪我玩的吗?”  “我们都要回去了,还要玩什么?”喻安宵看着他,笑了笑说,“今天的行程已经结束了,想玩什么,明天再说吧。”  晚餐如约而至,楼思凡没有表现得太过殷勤,尽可能让喻安宵把这顿饭当作普通的朋友聚会。  楼思凡心里很清楚,喻安宵并不是因为想见他才来赴约的,八成是那个小鬼真的送了红绳,把他吓走了。  那个小鬼的心思还挺好猜的,只有喻安宵看不出来罢了。楼思凡想。  楼思凡不了解程迟雨,但是他了解喻安宵。喻安宵这个人的底线过于分明,有些事情很难让步,因此程迟雨那点隐秘的小心思是不可能得到回应的。  不论喻安宵对于程迟雨的心思是否洞悉,也不管他打算怎么处理,反正当下是将他从家里约出来的好时机。  楼思凡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为自得了。  就算喻安宵是为了躲避那个小鬼的心意而愿意和他相处,楼思凡也不太在意——起码自己对于他来说还有价值,就算喻安宵对自己没感情,但只要有机会接触,感情这种东西可以培养嘛。  两人好几个月没有在一起吃过晚饭,楼思凡看起来非常高兴,这倒让喻安宵有些过意不去。  对方的追求是他默许的,也是他莫名其妙突然终止的,可是对方似乎一点也不计较,这让喻安宵更加觉得内心难安。  这段时间,楼思凡的希望值似乎在不停上升。  而程迟雨与喻安宵好不容易变得正常的氛围,突然接近崩坏的边缘。  喻安宵逐渐减少对他的回应,甚至每逢他放假都总有事情要做,变得非常冷漠。  程迟雨有些心灰意冷,自己的心意根本就没有展现出来,就遭到这样的疏远,如果喻安宵真的清楚自己的心思,还不知道要怎么样。  或许他一点也不在乎——他最近和楼思凡的通话都变得频繁了。  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,程迟雨高三上学期的一场月考考得一塌糊涂。  可是很奇怪,他没有太多忐忑,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。  他第一时间把电子成绩单发给了喻安宵,附带了一个垂头丧气的表情。 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谈过话,今晚喻安宵终于叫他到书房去。  程迟雨每次自知理亏时都不会主动去坐,站在他面前,有些等待挨训的姿态。  喻安宵看着他的成绩单,皱起眉头,说:“怎么回事啊,掉这么多名次?”  程迟雨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,似乎有些不知所措,一时没有说话。  喻安宵没有等到他的回应,抬头看他,说:“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还是又交了什么不太适合你的朋友?”  这句话钻进程迟雨的脑海时,他想起上次的情形,明明他有一点动作喻安宵都能立刻发现,可是这一个月来,喻安宵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去了哪里、做了什么。  想到这里,程迟雨抿了抿嘴,说:“我以为你不想管我了。”  这句话乍听有些无厘头,喻安宵愣了片刻,立刻反应过来——这段时间自己也许真的太冷漠了。  看他这副模样,喻安宵有些于心不忍,毕竟他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一条红绳而已,或许程迟雨并不知道那种寓意,只是单纯想送他一个吉利的小物件呢?  喻安宵试图这样说服自己,但是前几天和楼思凡吃饭时,又聊起那座小庙,两个人谈到到底有没有这么灵验,楼思凡立刻搜索给他看。  位于搜索榜第一位的便是姻缘红绳。  但凡出行,程迟雨都会提前做好攻略,准备好所有东西。  这么明显的、位于搜索高位的关键词,程迟雨真的没有看到吗?  喻安宵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,说:“没有不管你。”  程迟雨有点可怜地看了他一眼,似乎不是很相信他的话,有些没底气地嗯了声。  “试卷分析过吗?是什么原因?题目很难?”  程迟雨摇摇头,说:“考试的时候状态不好,题目很简单,都做错了。”  喻安宵又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身体不舒服吗?”  “没有。”程迟雨回答说。  “那是什么原因?”  如果真的只是考试当天精神恍惚,大概也没什么理由好说。  但是程迟雨好不容易能和他好好说上话,此时此刻,必须有话要说。 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,好像很难说出口似的。  喻安宵看他这个样子,心里也有了些猜测,但是不好说出口,于是语气放缓了许多,说:“你说吧,我不会生你的气。”  程迟雨说:“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?”  “为什么这么想?”喻安宵明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。  程迟雨抿了抿嘴,说:“最近你都没怎么和我说话,也不和我一起吃饭了。是不是我做了什么,惹你生气了。”  喻安宵看他露出这种可怜的表情就有些没辙,若说程迟雨真的做了什么,也是没有的。只是总是有人这样提醒他,而相关的巧合越来越多,他心中难免存有疑虑。  可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决绝的话来,毕竟程迟雨高考在即,影响了他的状态总是不太好。  喻安宵想了又想,才说:“你没做错什么,这段时间总有事情,在家的时间少了,不是你惹我生气。”  程迟雨点了点头,却不像是放下心的样子。  喻安宵最受不了他装作没事的模样,忍不住追问了一句:“现在想通了吗?”  程迟雨看他一眼,说:“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。”  “我只是不在家,没有总和你待在一起,这也算是生你的气吗?”  “不是……我觉得,你好像有点烦我了,我就担心……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。”  这番话又说得很可怜,喻安宵忍不住叹了口气,说:“我不会烦你,但我也有我的生活,你明年毕了业,我总不能不生活了。”  程迟雨听得心里又凉了几分,说:“我毕了业,是不是就不能住在这里了?”  “当然不是。”喻安宵说,“你的房间我会给你留着的,但是你又不能一辈子只和我待在一起,你以后也会有你自己的生活,就不用总围着我转了。”  程迟雨很想说,我愿意围着你转。但是这个谈话的走向,明显不是说这句话的最好时机。  两个人有些僵持,气氛很胶着。  喻安宵想,不管他有没有那种想法,都必须掐断,如果真的让他说出口,那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  于是他说:“有段时间没有去给你爸爸扫墓了,下周吧,我们一起去看看。”  程迟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,明明上个月刚去过。  喻安宵和他笑了笑,说:“要和他交代一下嘛,他的儿子长得特别好,像个大人了。”  当喻安宵这句话说出口时,程迟雨突然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链条嘣的一声断开了。  程迟雨立刻就清醒过来: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是依靠名为程乐秋的纽带,如果他的爸爸不是程乐秋,他根本就不会认识喻安宵这么一个人。  这个纽带将他们连接起来,也必然成为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巨大沟壑。  作者有话说:  还没写到……下次一定。  话说明天好像要上首页的播报了诶!没想到这么快!还以为本人的糊文要熬到完结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!感谢大家支持!谢谢各位的订阅、海星和打赏!让其颜灼灼逐梦首页!第45章“我们聊聊吧,萨林”  程迟雨不知道喻安宵是出于什么想法,不再故意避着他,一起吃饭聊天,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。  可是程迟雨的胸口总像是闷了一口气,上不去下不来,让他哽得难受。  楼思凡这个东西好像是来示威一般,经常要把喻安宵送到门口,但是又很虚伪地拒绝喻安宵出于客气说出口的“进来坐坐”。  直到某天下大雨,楼思凡送他回来,因为“不小心”淋湿,不得已借用了一下喻安宵的浴室,换了一身衣服。  不过让程迟雨略感安慰的是:喻安宵给他的衣服是前段时间买给程迟雨的,还没穿过,是新的。  看着楼思凡有些得意的嘴脸,程迟雨很想给他的杯子里下点喻老师的厨房亲作。  喻安宵也去换了衣裳,出来就看见楼思凡捧着一次性纸杯坐在沙发上等他。  家里有专门留给客人用的玻璃水杯,毕竟用一次性纸杯看起来不是很礼貌。  喻安宵看向程迟雨,说:“没找到玻璃杯吗?”  “很久没用了,现在用得重新洗一下。”程迟雨的理由很充分。  楼思凡率先接话了,“没事,纸杯很方便,就是有点烫手。”  这个行为也有些故意了——明明有冷好的茶水,程迟雨硬是从刚烧开的热水壶里倒给他。  好像连水都不乐意给他喝。  楼思凡开始没事找事了——他往厨房看去,感叹道:“已经做饭了吗?这么香。”  这句话说出口,主人家不留一下,实在是说不过去。  但是喻安宵还没说话,程迟雨冷漠道:“只有两个人的饭。” 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,已经完全不顾及表面功夫了,喻安宵想假装不知道都很难。  “去外面吃吧,家里也没有准备能招待客人的饭菜,别显得我好像不愿意招待你似的。”喻安宵语气轻松,想缓和一下气氛。  程迟雨看向喻安宵,收回了满脸的敌视,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,说:“那你们去吧,我自己吃饭也没关系的。”  喻安宵觉得他好像在装可怜,但是自己的确答应了晚饭要和他一起吃,而且饭都做好了,自己这个时候出门,实在是有些过分。  他有些为难地沉默了,看向楼思凡,说:“我是和他说好了。”  楼思凡立刻善解人意地站起来,说:“没关系啊,你们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,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约都行。”  程迟雨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——明明以前都是他陪喻安宵吃饭的,他们就算在阳台上晒太阳,都能安安静静地消磨一下午的时光。  也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,好像一切突然都变了。  他明明什么都没表达,可是喻安宵还是不愿意理他了。  程迟雨看着喻安宵将楼思凡送出门,觉得很憋屈:楼思凡这种都被淘汰过一次的人,凭什么还等得到喻安宵的笑脸相迎,自己从来没提出过任何要求,却还是要被他疏远。  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向喻安宵表达感情,不管他是否接受,总归都有争取他好感的机会。  片刻后喻安宵就返回了餐桌,见程迟雨站着不动,叫了他一声,说:“吃饭吧。”  程迟雨在他对面坐下,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。  喻安宵淡淡道:“刚刚有点不礼貌。”  人都送出去了,还要训他两句。  程迟雨很不服气,就为了这么一个满肚子坏心思的人,喻安宵竟然还要说他不礼貌。  “我不喜欢他。”程迟雨直言。  往常若是他这么说,喻安宵可能还会和他开个玩笑,但是今天他没有,仍然语气平淡,说道:“喜不喜欢是一回事,礼不礼貌是另一回事。”  程迟雨心里窝着怨气,说起话来也不是很服气的语气,“我不懂。”  喻安宵明显感知到了他的情绪,抬头看了看他,说:“你应该懂了。”  “我不懂,你都不教我了。”  “你已经成年了,这种事情不需要我再教你了。”  很奇怪,程迟雨觉得他话中有话,立刻回道:“我需要。”  喻安宵不看他,也没有回应他。  又是一顿气氛奇怪的晚饭,程迟雨觉得憋在胸口的那股气快要涌到脑子里了。  冷漠。  这段时间的喻安宵只有冷漠二字可以形容,甚至连个笑脸都不愿意露。  程迟雨觉得自己快被他的冷处理搞疯了,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喻安宵好好谈一谈。  他敲了敲书房的门,没听见里面的声音,就又敲了敲。  就在他以为喻安宵可能不在家时,终于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。  他的那股子气焰在看见喻安宵的脸时,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。  喻安宵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,嘴唇发红,好像不太舒服。  “有事吗?”喻安宵先开的口。  程迟雨走近一步,说:“是不是生病了?”  时间流逝得飞快,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,最近气温骤降,喻安宵已经把冬天的衣服拿出来穿上了。  程迟雨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他可能是发烧了,立刻轻车熟路地找来了体温计。  书房莫名有些寒冷,程迟雨找了一圈,发现好像是窗户坏了,一直空着一条窄缝,冷风嗖嗖往屋里灌。  程迟雨走过去扶他,说:“回房间吧,窗户漏风,我去修一下。” 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,喻安宵平日装出来的冷漠疏离此时也消融了,终于像以前那样和他开了玩笑,“还会修窗户呢。”  程迟雨说:“什么都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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