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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白脸色死灰,手指抠进轮椅扶手。
林晚晚尖叫着想反驳,却被更响亮的鄙夷淹没。
我甚至没看他们一眼,弯腰拾起孩子掉落的画笔,继续笑着作画。
周聿白死灰般的脸上骤然裂开一道痛楚。
猛地推开还在尖叫的林晚晚,轮椅失控般冲向作画的我:
言言,我错了,当年是我对不起你。。。。。。
话音未落,一个奶白色的小身影捧着束沾露的向日葵,像颗小炮弹般冲进来:
妈妈!
他一眼瞥见旁边的林晚晚,小脸唰地惨白,条件反射般掏出小弹弓。
坏女人!
弹珠精准砸在林晚晚额角,瞬间红肿。
林晚晚捂额尖叫,却在意识到是我的儿子后脸色突变。
小朋友,阿姨这里有超甜的巧克力哦,跟阿姨去洗干净手手吃,好不好
她不顾额角渗血,诱哄着将懵懂的孩子骗向偏僻的洗手间。
我心里一紧,想要跟上却被周聿白拽住衣袖。
一进隔间,门咔哒反锁。
林晚晚一把掐住夏佑安细嫩的脖子,将他整个脑袋狠狠按向蓄满水的马桶。
小野种,跟你妈一起下地狱吧!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。
砰——!
隔间门被一股巨力踹开,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闯入。
秦恒州眼神寒冽如刀,铁钳般的手瞬间扼住林晚晚手腕。
咔嚓!一声,她的手骨断了。
我冲进洗手间,眼前景象让我血液倒流。
秦恒州单手死死钳住林晚晚的手腕,另一臂紧紧护着哭得撕心裂肺、浑身湿透的儿子。
他小脸煞白,脖子上赫然是刺目的红痕。
巨大的愤怒和心疼让我眼前发黑。